我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情从柔佛到达吉隆坡。虽然这不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去外坡参与活动,可是面对董总的活动,我始终是兴奋且害怕的。兴奋是因为我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可以跟董总这么靠近,害怕的是这是我第一次参与以华文教育为出发点的社区关怀活动。
在第一次的大港社区关怀培训营里头,秀玲并不知道我和她其实已经在工大见过面了,而且那次还领教过她的“利害”。于是这次,我决定要好好耍她。可笑的是,可能她平时得罪太多人了吧!培训营刚开始时她完全不明白为何这个女生一直捉弄她,这让我恶作剧得逞,真好!
当时我才刚加入工大社区之友(RAKAN)。我组织走的路线是比较前线的 — 帮助城市开拓者争取土地和居住权。我曾经跟随学长进入考察中的甘榜和当地居民做交流,也曾参与2006年在吉隆坡举行的和平大集会。虽然这不是我本身可以接收的活动性质,可是它们让我接触到了自己范围以外的真实故事,从而让我学习判断整个制度和政策背后的利益纠纷,然后思考本身在这些事件该有的醒觉和立场。
华文教育在我们土生土长的马来西亚不也面对被压迫的问题吗?遗憾的是这些最深最痛最无奈的感受竟是在我接触到董总社区关怀活动才深深地体会得到。在大港,听过白绮分享的“一种精神的传承”,我有种想哭出来的冲动。我很讨厌自己在中学生涯时期没有好好珍惜自己学习华文的机会,一直不曾想过这些都是得来不易的成果,可以看、听、写和沉醉在华文世界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可悲的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就连当初考试时也很敷衍地应付。
经过那次思想冲击过后,我不假思索地参与了接下来的拱桥社区关怀活动。还记得第一天拱桥中华学校的礼堂时,校长突然冒出的一句:“这里是我的学校,你们怎么可以闯进来?”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这句话对我而言是很不负责任的,什么“我的学校”?要知道饱受不公平教育制度的华文学校,大部分都是由人民拼拼凑凑的血汗钱建立与维持的,所以这应该是“我们”的学校,而不是校长个人名义之下的。
那次的社区关怀活动,也让我第一次目睹老人家因为我们愿意走进社区,教育当地天真的儿童和处于叛逆时期的青少年而感动地流下眼泪。看到老人家还这么为孩子的教育操心和落泪,我其实也很感动,我甚至希望我的家人可以看到这个场面,好让我以后每每参与活动时可以得到他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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