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1月9日星期五

工大社区之友(RAKAN)是干啥的?

by 柯碧琪, 现任协调员

很多人总是问我这个问题,遗憾的是我无法很具体地回答他们。回想当初会加入社区之友的行列,是因为被某个RAKAN学长认真对待社区重整工作的态度而吸引。自从参与了马来西亚世界宣明会办的<饥饿30>(那时我还没进入大学就读),我总幻想自己是宣明会的一份子,走向最前线,帮助贫困的社区建立起最起码的天堂。

学长的一番话让我觉悟梦想其实就在咫尺,问题就只在于我自己要否跨出那一步。我在大学第二年才毅然做了改变自己的决定,放弃了工大下乡成员的身份,和五根手指数得完的RAKAN成员们一同努力。在当时,我们专注的领域是柔佛州城市开拓者面对土地拥有权问题的案件。由于他们是低下阶层,书读得不多,身为大专生的我们就帮忙准备法律书信来往、发文告、带动社区教育如开办补习班、团康、生活营等等,和居民们一同生活、互相学习、以及共同努力捍卫居民本身的居住权力。

虽然我没跟学长们经历过那些高潮迭起的时光(面对屋子被拆或遭到逼迁等事件),可是我真的可以感受到那种很真实的帮助和付出。虽然马来西亚的大专生都被<大专法令>限制结社自由,可是这些RAKAN成员并不畏惧强权,他们只是不忍心看到这些无助的居民白白失去用汗水和泪水辛苦建立起来的家园。

一个非营利非正式(不受校方承认)及非一般工大生会参与的组织还要来干啥?我问了自己很久很久,甚至也问了学长们RAKAN未来的路该怎么走。答案是很飘浮的,没有所谓的对和错,而是要看你自己想要怎样去成就自己和大家的理想。

我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重整社区之友。我认为“社区”一词涵盖的范围极广,因此我渐渐把它缩成“以柔佛州发生的社区问题为主,他州问题为辅”。再从这个范围深入进去,就有了孩童助养计划、社区关怀活动如办生活营、环境保护如救救海马大行动、工大生本身的互动以及支持网上声援等等。

总括来说,就是秉持着“走进社会、了解社会、与民同在”的理念去筹备活动内容。看似多元的活动领域是为了吸引不同类型的工大生加入我们的行列,RAKAN的存在就是为了提供一个空间(或机会)让工大生学习接触外界社区以及产生互动。我们一向注重的是持续性的互动,意思就是我们会在同一个社区办数次活动,或专注于某个课题的进展。这是为了深入本身关注的社区,和村民共同迈进。我们不急于懂很多很多,就只是执着于工大生本身持续对策划社区工作的自愿参与和投入感。

对于有些非政府组织(NGO)邀请出席参与的活动,我们志在学习他们办活动的方法和规划。除了达到交流的效果,我们也能够得到他们的支援和扩大本身视野。

这是我经过分析RAKAN学长们办活动理念后的基本概念。其实社区之友就是一种精神,不是只属于我或RAKAN学长们的。反之,它是每个关心社区的人所应该拥有的态度。尤其在这逐渐冷漠的社会,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唤醒工大生去保留那一点点温馨的人情味和正义感……

希望之谷-双溪毛濡麻风病院

转载自 网友edoras, 20/10/07

自从上次和铭馨去听了丘延亮老师(积极参与捍卫乐生疗养院运动的台湾学者)的讲座,然后,又听铭馨说那里有多么的漂亮和特别后,就一直很想亲自去看看拥有80年历史的双溪毛濡麻风病院。之前在报章上看到双溪毛濡麻风病院的东院被拆除的新闻,还没有想去看看的念头。

今天,终于有机会踏入那里了!抢救希望之谷支援小组在那里的民众会堂举办了一个短片(关于台湾乐生疗养院的捍卫过程)分享会,和当地的居民进行家访。要感谢铭馨带我们(清柔、东成和我)去哦!

双溪毛糯麻风病院不是只是一间医院,其实是一个社区。想知道双溪毛糯麻风病院的故事,请上庄白绮的部落格

从吉隆坡驱车前往双溪毛糯麻风病院不用半小时就到了,但是映入眼底的景象让我无法相信这里真的只离吉隆坡半个小时的车程而已。一片绿油油的景象、新鲜的空气、蔚蓝的天空。。。 。。。

那里的房屋真的就是英殖民期时代的建设,摸着那些有着近百年历史的屋瓦,感觉自己好像正和过去有种奥妙的连接,感觉,很奇妙。。。

走 在东院的路上,一路上看到了一些被拆毁的空屋,屋顶上的瓦片随地被置放在一边,拿起一片来看,写着一家法国公司的名字,感觉质地很好,而且,并没有因为岁 月的洗礼而腐蚀,难怪人家常说古早时的东西都很持久耐用,不像现在的东西。我其实蛮想拿一片瓦回来收藏纪念。。。古董来的耶,而且就酱丢在一边很浪费耶, 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拿。。。

这次没能走完整个社区,有点遗憾,其实对双溪毛糯麻风病院,我还有很多疑问和不解。可能下次有机会再去的话,在慢慢去了解吧。

这次的短片分享会中的一幕让我留下了眼泪。台湾的大学生们为了捍卫乐生疗养院,在路上六步一跪的向政府表示抗议,然后,乐生的一位阿嬷,留着泪地对他们说:“阿嬷看你们为了我们六步一跪,阿嬷真的很心疼。。。”,因此,那位阿嬷过后就对其他的院民说:“他们是学生罢了,以后我们要站在他们的前面,自己来保护自己的家园。。。”

基本上,我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感动,我想是因为,我不能看老人家流泪和吃苦的画面,我会无法忍受。之前,在家乡看到有满头白发、大概有九十多岁的老人家顶着大太阳拖着收集来的纸皮箱过马路时,我也会眼泪决堤。

看到乐生的阿公阿嬷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出来游街抗议、保护自己的家园,真的觉得很心酸。。。

所以,当我看待双溪毛濡麻风病院被拆除的事件时,我第一个想了解的就是那里阿公阿嬷的想法和被对待的命运。说我目光短浅也好,思想狭窄也罢,我的确不会去想古迹保存和文化遗产之类的重要性。也许我对这方面还不了解吧。

今天,跟着两位阿嬷回家,在那里和他们聊了一聊,阿嬷家还有一位阿公,有一位五十多岁穿着guard衣服的uncle(他也是当地居民)在避雨,过后还来了两位蛮年轻的先生(他们似乎也是麻风病人,可是,不是说最年轻的居民都已经65岁了吗?有点疑惑。。。)

和那位阿嬷聊聊后,发现当地大多数的居民都不排斥搬迁,因为有获赔偿,而搬去的地方虽较小但也还好。

虽然说,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也不想搬,毕竟是住了几十年的地方了,有感情了。可是,又能怎样呢?政府叫他们搬,他们只能说:“无便。。。”(注:“无便”乃福建话“没办法”的意思)

其 实,当年,当他们患上麻风病时,命运之神就已抛弃了他们。两千多人被迫离开家人隔离在那里,一直过着被规定好的生活,当初那里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家,当他们 住了几十年了,已经把那里当成是自己的家了,突然又叫他们要搬,他们只能听从摆布。他们大半辈子就被安置在那里,接触外界不多,怎会晓得何谓争取?怎会晓 得自己有何权利?他们甚至不怪政府拆除东院来兴建大学,因为那些屋子空着也很浪费,拿来建大学给学生是对的。。。 。。。

而 且,他们认为自己最多再活个几年就驾鹤归西了,他们没有子嗣,到时整个社区就没有人了,谈什么保卫家园其实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大,也许搬去的地方不比原来的 好,但是,只要政府继续供给他们三餐、有地方住、还获赔偿,住那里对他们来说并无所谓,他们只想要平平谈谈地过完晚年就好了。

我 们告诉阿嬷其实他们是可以住在那里的,现在是政府错,应该要反对到底。。。我很想告诉阿嬷,如果阿公阿嬷们真的不想搬的话,我也可以像台湾的学生们一样, 站出来为他们抗议示威。。。但是我不敢说出口,一来,他们没有要捍卫自己家园的念头(不知道未来是否会有?),二来,我这种大马教育制度下的罐头,是否真 的敢站出来对抗政府?我是否真的会为了他们而无畏大专法令和内安法令?

我不敢,我知道,就算孬也必须承认。所以,我只能对阿嬷说,如果你们要坚持住在这里的话,我们一定会支持和帮你们的。。。 。。。

我 在想,我们酱对他们说,要站出来捍卫自己的家园啦、不要让别人欺负等等的,其实,他们并没有那样想的时候,酱算不算在煽动他们?我其实觉得不应该让他们一 把年纪了还要出来搞抗议示威之类的,如果是在说历史古迹保存的问题的话,这种东西交给年轻人来做就好了,不要让他们不得安宁吧。

当然,我知道我这种想法很片面、没有放眼未来什么的,但,我总是觉得阿公阿嬷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Malaysia: the promise on May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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